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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则沉默了一会儿，说：“但他首先是他自己。”

“话这么说是没错。”林蓁怅然地叹了口气，“最后的大结局给我一种……爱情并不能拯救一切的无力感。”

他不由弯起唇角：“你觉得爱情无所不能？”

“现实很骨感，但理想总是要有的嘛……”

林蓁软骨头似的瘫靠在他胸前，头头是道地跟他分析：

“亲人是由血缘关系决定的，不论好坏都没得选，只有朋友和恋人能凭缘分相识。朋友可以交很多个，但携手一生的恋人只能选一个……所以我觉得，这叁者之中还是爱情的力量最伟大。”

绕在指间的发丝轻轻飘落，周牧则默然思考了半晌，转而握住她不断点戳乳头的右手，平声道出一句：

“你很重视唯一性。”

“嗯，oneandonly的关系当然最珍贵啊。”

女人被他抓住右手，不能继续胡作非为，只好略感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而抬起头看他，盯着他下巴看了两秒。

然后冷不丁讲出这么一句：

“牧则，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他垂下眸子，示意她开口。

“就是……”

话到嘴边即将出口，女人反倒难为情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了口：

“假如……假如我和妈妈一块儿掉进水里了……你先救谁？”

“……”

周牧则凝眸不语，片刻后，才淡淡睨了她一眼：“我不会游泳。”

“好吧。”女人又怅然地叹了口气，伏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的第一个择偶标准，就是要会游泳才行。”

周牧则语气平平：“你的择偶标准很特别。”

“嗯。”女人含糊地应了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又继续道：“当初第一次遇到程易，就是因为我不小心跌进了学校的人工湖，多亏了他我才……唔……”

周牧则陡然用掌心捂住她嘴巴，嗓音冷涩道：“我没问，你就别说。”

林蓁仰头看向少年绷紧的唇角，心里偷偷笑了下，面上仍一脸无辜，睁着眼睛眨巴两下示意认错，见少年仍妒意不减，便翕开唇瓣伸出舌尖，抵着他掌心轻轻推挠，直至他慢慢将手放下，才主动凑上去亲他唇角，又小心地试探了句：

“还在吃醋啊？”

周牧则不理睬她，她只好叹气起身，调转方向正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唇角止不住扬起弧度：

“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弟弟这么爱吃醋呀？”

女人说着便靠近过来，笑盈盈的眸子隐约映出他面色不佳的脸庞。周牧则偏过头，想回避她的视线，不出半秒就被她捏着耳朵扭转回来，呼吸因距离过近而交绕在一起，视线也一并黏着在对方身上，听到她拖着尾音慢慢地讲——

“原来是我家的弟弟啊……”

女人仍笑得张扬，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在意。周牧则默不作声地抬起眼睑，而后扣住她后颈倾身向前，在她试图再度调笑他之前一口咬住了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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