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一派的确出过一个天才,不过此人二十年前已经叛出了师门。”柳安木扭动门把手,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口中的这个‘大师父’来头还不小。”
嘎吱——
紧闭的铁门晃晃悠悠朝外打开,门栓早已生锈,每转动一毫米都会带动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抬眼看去,入目的是一条狭长的走道,两侧的墙壁上有不少凹坑,数十头汗尸七横八竖、交叠着倒在走道间,浑身上下的肥肉没有皮肤包裹,从肉褶内不停渗出晶莹的青色汗液,大理石铺成的地砖上随处都是一滩青色的液体。
几盏老式白炽灯依次排开,挂在天花板上。白色灯光幽幽落在地上,照出那张缝缝补补连接成一块的“皮革毯”。
柳安木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皮革毯”,饶是他从小跟着老头走南闯北,见过无数诡谲恐怖的场面,但当他看清走道上的惨状时,还是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一直蹿上了天灵盖。
这块“皮革毯”并不完全是同一种颜色,而是由肉粉色和棕褐色的皮囊所拼接,东一块西一块,没有半分美感。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果这块“皮革毯”出现在别的地方,他还能骗骗自己这东西是用猪皮制成,可偏偏这块“皮革毯”的周围还有着几十个没有皮肤的汗尸,那些裸露在空气中发黄干瘪的脂肪,就像是在无声在诉说着什么。
说句实在话,柳安木此刻已经觉得空了一天的胃隐隐在抽痛。
人类天生具有生存本能,?而人类对同类尸体的害怕和恐惧,则是一种发自基因本能的趋利避害,就比如当亲眼目睹残忍的凶杀现场,往往会引发人生理性的呕吐。
周杰缩在黑斗篷里,像个缩水的小老头。它从柳安木的背后探出半个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皮革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讨好献媚的笑容:“这是‘大师父’亲手缝制的人皮垫,每一块人皮都是从不同人身上扒下来的。”
紧接着,周杰抬起手臂,手舞足蹈地在半空中画了个圈,语气里有种诡异的兴奋:“其实最初的时候这块人皮垫只有这么大,‘大师父’每杀掉一个人,就会把那人的皮扒下来,剃掉脂肪,然后缝在这块人皮垫上,那画面别提有多吓人了!”
说起这块人皮垫的来历,周杰的脸上变换着很多复杂的情绪,兴奋、恐惧还有崇拜交织在一起,让他本就不富裕的五官挤压紧凑在一起,就像是一团被挤干了水的干瘪海绵。
柳安木的目光又扫过那些没有皮的汗尸,随着这些汗尸呼吸间的挤压,堆积在地上的肥肉褶皱中不断有青绿色的黏液被挤压出来,这些黏液顺着失去皮肤的肌肉纹路,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面上,但很快又随着汗尸“睡梦”中抖动而被重新黏住,拉出极细长的丝线。
这个周杰明显已经有点心理变态,虽说他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但无论是人还是鬼,当说起记忆中的一个画面时,脑海里一定会重现这个画面,而周杰说起“大师父”扒人皮时,脸上却浮现出恐惧与兴奋交织的神色。
柳安木转头看向身边的周杰,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恶:“你离我远点,我怕变|态会传染。”
“……”周杰激动挥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半晌才讪讪地放了下来。
少了他兴奋的声音,空气安静了一会,随即周杰像是有点不甘心,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在这里还挺正常的,你是没看到那些有钱人的嘴脸,那玩的才叫一个真变|态……”
柳安木自然懒得理会这一番诡辩,他将头顶的假发扯下来丢到一旁,接着又拆掉贴在后脖颈上的胶带,从里面取出微型耳麦,塞进自己的右耳中。
食指在耳麦上停顿了片刻,耳麦表面很快就发出红色的光芒,紧接着便传出“滴、滴”的两声。几乎是在耳麦接通的同一时间,王远的声音就从耳麦中传来:“我们已经定位到你的位置,特案A组的人正在赶过来。”
柳安木问:“我的位置在哪里?”
“……从定位上看,你就在市中心。”耳麦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大四喜俱乐部,B市最老牌的私人会所,会员全部采用邀请制,没想到他们的老巢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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