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菲站起身,踉踉跄跄,一步步朝着解剖台走去,可以看出她的右腿似乎不太灵活,每次落脚的时候,身体都有明显的停顿。
她伸出布满伤痕的手,停在自己尸体的小腹上,眼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既有悲伤又有些不舍,还有些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茫然。
柳安木盯着她的动作,食指慢慢点着解剖台的边缘:“她很在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赵法医在解剖医生一栏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档案,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手术刀。随即他看向解剖台上的尸体,镜片后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惋惜的神色:“开始解剖吧。”
柳安木拉起橡胶手套,握住手术刀。不用他多说,职业辅助助手就已经将几条虚线投影到了尸体表面,而且还贴心地配上了顺序标识。第一刀以两边锁骨内侧连接骨节处连线为基准作横切,遂两侧延展至第一肋骨边缘,第二刀则由横切线中点起至脐上作纵切,形成一个“T”字形切口。
冰冷的手术刀刚刚抵上尸体的皮肤表面,手臂就毫无征兆地被一只泛着青紫的手抓住,发出“啪”的一声。柳安木面色如常,手指微微用力,将手术刀插进了尸体的皮肤。
丁玉菲的眼中布满血丝,抬头瞪了一眼柳安木,这也是柳安木第一次在这孩子脸上看到明显的表情变化。
“你放手!不许碰我!”
柳安木懒得去和一个小屁孩计较,顺着虚线的投影又横向切开了一刀,随着皮肤被切割开,露出了腥红的肌肉组织。丁玉菲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堪,她这么大的孩子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面对几个陌生男人袒身露体的躺在解剖台上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更不用说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解剖拆分,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猪肉。
“……放手!你们征求过我的同意吗?”丁玉菲努力想要掰开柳安木握着手术刀的手指,不过一个新死鬼的力量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即使她用尽了全力,柳安木也能轻松地卸掉。
眼见阻止不了柳安木的动作,丁玉菲又飘到自己的尸体上,她伸出两只青紫的手,抿着下唇,拼命拉扯着柳安木的头发。柳安木垂在额前的碎发很快被她拉起,发丝连带着头皮发出丝丝的疼痛。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柳安木被她扯得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手术刀也不由停了下来。
看见柳安木皱眉,丁玉菲就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她没好气地朝柳安木瞪了一眼,随即松开扯着一把头发的手,飘到柳安木的身边,张开嘴狠狠朝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很快柳安木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片青紫的痕迹。
丁玉菲死咬着一块肉不松口,大有要把这块肉咬下来报仇的架势。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柳安木不得不中断解剖,撂下手术刀,他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挂在他手臂上的灵体。丁玉菲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随便碰我!我男朋友说了,只有他才能碰我!”
柳安木低头盯着丁玉菲,他嘴唇虽然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丁玉菲却认出来他说得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丁玉菲仰着小脑袋,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还没等她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见,下一秒,冒着黑气的索魂链就从青年的背后扬起。
链身被极重的怨气缠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上了丁玉菲的脖子,丁玉菲愣在了原地,甚至来不及松口,整只鬼就被索魂链勒住脖子吊了起来。
窒息的痛苦顿时让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苦瓜,背后扎起的长发也被索魂链上的阴气灼烧断开,长发顿时披散在女孩的肩头。丁玉菲拼命抓住脖颈间的锁链,双脚在半空中踢来踢去:“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柳安木盯着她涨红的脸,半晌,皮笑肉不笑道:“如果你再不配合我的工作,那我们就只能换种方式聊聊了。”
丁玉菲颈部的血管一条条绷起,脖颈间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睛里蓄满了血泪,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脖子上被她自己的指甲抓得满是血痕。就在丁玉菲感觉自己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索魂链忽然一松,她顿时跌坐在地。
来不及多去思考,丁玉菲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向后爬去,想要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点。即使柳安木刚才并没有下重手,但索魂链还是在丁玉菲的脖子上留下一圈被灼烧的痕迹,漆黑的血肉的向上翻起,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怕。
赵医生看不见丁玉菲的鬼魂,更无从得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露出嘲讽:“怎么,你还指望死者坐起来配合你下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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